他看向姜凤卿身边的顾洵，问道：“你都已经说了？”

“嗯。”顾洵点头。

云岑沉默了，过了片刻他看向姜凤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起来吧，当年姑姑既然选择生下你，那便是做出了选择。”

“嗯？”姜凤卿一愣。

“你就是她的选择。”云岑缓缓说道。

姜凤卿呆住，云岑的话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但也是因为这句话，她感觉这几日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和疑团，都在此刻解开了。

姜凤卿从地上缓缓起身，试探性的叫了一句：“表兄？”

前世，她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母妃是谁，更没有和云岑相认。

云岑听到这句话，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姜凤卿脸上有些疑惑，顾洵却像是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是哪，他走过去帮云岑推轮椅。

姜凤卿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他们两个往前走，这处小院并不止一个房间。

除了大厅和云岑的房间之外，后头还有一间屋子，那屋子是上了锁的，不过锁的上面并没有什么落灰，想来是云岑平日里也经常到这来。

云岑从怀中拿出钥匙，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牌位。

姜凤卿赫然看到了自己母亲沈妤的名字，她瞪大了眼睛。

“这是……”姜凤卿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这是当年药王谷其他人的排位，他们死后没人收尸，只有我活了下来，因此我就把他们供奉到了这里。当年我不知道，姑姑还活着，还生下了你，所以这里面的排位也有她的。”云岑缓缓的说着。

尽管他此刻的语气是平静的，但是姜凤卿还是看出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痛。

“对不起……”姜凤卿说着，除了这个，此刻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的牌位曾经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