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无情的少年们就这样,裁定了无辜的女孩的归宿。
最后,一下,一下的,来来回回,碾碎了那些可怜的脆弱的骨头。
少年们被有权有钱的父母们原谅,被包庇,无辜的可怜的少女只能看着家人们哭泣的脸庞,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什么是现实,这,就是么?痛苦的残酷的,无情的冷酷的现实?
我闭上了双眼,任由那把黑伞迈着沉重的脚步从我身边一点点远去,留下一地的血迹。
这件事,邢运到最后也只是窥到了真相的一角,至少,庆幸吧,少了一个警察队伍中的无耻蛀虫。
亲手为自己报了仇恨的少女最后究竟怎么样了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被那些咽下了烫手山芋的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吧,可那一切,都跟我无关了,就连邢运也已经失去了追查的勇气了吧。
我终于好好地回到了我和陈亮曾经共有的那个家,不再考虑是否有危险,不再去想是否又有被雨伞尖锐的伞骨一点一点在身体上画出残酷花纹的少女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静静地留在那里,等待又一天的工作。
那段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怀念陈亮,甚至有时候还在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去了他的老家打听以后,却得知陈亮发达了,接了父母亲人一起去村民们不知道的记不清是哪一座的大城市生活,却也没有一个有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们仍然是失联状态。
但知道他还好好地,总是好的,只要他还好好地活着,而且活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虽然不明白他现在究竟是处于一个怎么样的状态才不再和我联系了,但至少我知道,我们绝对还是最好的朋友,绝不会因为这一时的失去联系而有所变化。
有一天,我在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之后,和黄金金一起回到了城里。虽然是因为那天有客人闹事,我不太放心她才会跟着一起走一趟,可是那背后,也是因为我的直觉和潜意识在作怪。
那一晚,折腾了好久换了一床能睡的床单被套以后,我躺在床上看着飘动的白色窗帘,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曾发生过的事情。那时候,陈亮还各种糊弄我,瞒着我不让我乱想,我却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还一次次的陷入到了危险之中。
我躺在床上,看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从那种好像很平淡,却又有些伤感的回忆之中睡着了过去。
那一晚,我梦到了陈亮,梦到他真的发迹了,出门都要带着七八个保镖,一坐在沙发上就有助理打开钛金的小箱子,给他剪好雪茄递到他嘴里。那天,我是从梦里笑醒的。
当我醒来的时候,桌子上却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一份我最喜欢吃的叉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