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诡异的笑越发明显,嘴角已经咧开快要到了耳朵根。
这笑容让我明白,刚刚的古怪和她也脱不了关系,甚至她还乐见其成。
我不再说话,沉默立在原地。
我抓起桌子上面的烟袋锅子,还有那支香烟,忍不住颤抖着点燃塞到了嘴里。
“呸呸呸!”
一股泥土腥味瞬间占满了口腔。
看了看手碾香烟,这里面哪还有烟叶丝,竟然全都是混合着的泥土。
而且还是红泥。
猩红的泥土似乎还蔓延出一股土腥味,像是我们家后面的李屠户宰猪时,发出的那股腥臭。
我立即抖了抖手,将东西丢在了桌子上。
这味道我很熟悉,这不就是我爷爷和我父亲的旱烟的味道吗?
我盯着那烟袋锅子和旱烟枯坐了一宿。
第二日白天,我便来到餐厅跟老板请假。
“老板,我得回趟老家。我家里有人没了。”
听我这么说,老板直接给我许了一个星期的假,让我回家。
我告别老板,简单收拾了行李便背上行囊,再次踏入故乡。
昏昏沉沉从大巴士上跳下来,在踩到故乡泥土的一刹那,我清楚的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我回头。
见那姨姨就站在我身后,双眼狰狞的盯着村子。
透过她的目光,我清楚的看到她的视线落在了我们村头后的坟堆子上。
村子不比城市。
村子里的人死了,大多数都会葬在棺材,然后被村民们抬到后面的坟头中埋葬。
这里埋葬了我爷,我爹。
据说还有我太爷爷,太祖宗。
不过往昔不可考,我也不会太过关注。
我尽量忽视身后的姨姨,跨步进入到村庄里。
走在村子的小道上,几乎没人能认出我来。
直到我站在我家门前。
我几乎不敢认。
因为我家竟完全变了个模样。
家里的房门被人给修过,两侧的房檐上吊着一串串的纸铜钱,从上往下垂落在地。
除此之外。
正大厅的方向还停着几口棺材,朱红木的棺材渲染的屋子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