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就昨晚上,苏文庭睡梦之中做了一个春色旖旎的梦。
在他的梦中,两人仿若又回到了那片土匪窝草地上,前面场景依旧,后面剧情却渐渐失了控,两人不仅没有点到为止,反而还越加深入……
天为被,地为席,衣衫褪尽,呻/吟喘/息,苏文庭现在一闭上眼睛,甚至还能清晰回忆出对方身体汗湿津津的感觉……
太崩溃了,他简直无法形容自个大清早看到亵裤粘湿的心情。
他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心思!
两人相差八岁,一个是风华正茂,早就订有亲事的的俊俏少女,一个是声名狼藉,相貌丑陋的大龄寡夫,就这样的两个人,任谁来瞧,那都是一场绝不可能的痴心妄想。
既然结果早已注定,那不如趁着自己尚且理智清醒,迅速斩断这场不该出现的孽缘——倒免得日后自找难堪!
苏文庭扭身往客栈走的背影利落坚定,只两侧垂放下去的手掌不不怎么安分,竟一直紧紧攥着,力气大的骨节都透出了几分白。
……
“唉!”
宋玉殊整个人趴在右侧卷起的窗户旁,瞧着外面缓缓往后移动的草木树影,第二十五次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辆马车可比她当初租的那辆宽敞一倍有余,若不是路途太过颠簸,宋玉殊甚至都能曲腿躺在车座软垫上休息,由此可见,苏文庭帮她租马车的时候也当真用心了。
只可惜,哪怕意识到这点,宋玉殊的心情也高兴不起来。
“唉——”她看着窗外,又开始了第二十六次的叹息。
这副颓废作态弄得前面驾车赶路的车夫都看不下去了,她往后瞅了一眼,再瞅一眼,冷不丁问道;
“小姑娘,你在惆怅个啥呀?”
宋玉殊有气无力的瞥她一眼,没什么谈话性致;
“没什么,就一点小烦恼罢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