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比……宋玉殊默默捂脸,只觉一阵羞愧无言。
男子牵马走到她身边,小声开口;
“马到手了,走吧!”
宋玉殊忍着满脸羞愧,拽他的袖子,低声恳求;
“和我一起赶路的车夫,现如今被关在那间小木屋里……”
宋玉殊往后指了一下,讷讷开口;
“你不是会开锁吗!能不能再帮帮忙,把她也……”
苏文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后瞅了眼,沉默一瞬,缓缓摇了摇头;
“不行,他那间屋子紧挨着三间小屋,一旦屋中有动静,其她人就会很容易被惊醒,再说咱们就牵了一匹小马出来,也载不了那么多人……”
他又往后看了眼,仿佛在开导她;
“别担心,她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咱们赶紧去城镇将这里的事情报上官府才是正事,到时官兵出手剿匪,不说这屋里被关着的车夫,就是那些帮佣粗使也能够被解救出来。”
男人身量很高,眉眼凌利,如此这般垂眼看她,莫名让人敬畏,宋玉殊盯着他满眼星星,除了信任点头,再无二话。
然而就在两人商量妥当,正轻手轻脚往外走之际,变故陡生,中央一间小木屋里猛然传出动静,噼噼啪啪,好不热闹。
宋玉殊与苏文庭这个时候正好走到这间屋子旁边,离大门口还有不短距离,随着屋子声响越来越大,他们甚至还听到了有人下地声音,两人心里一惊,对视一眼,赶紧牵着小马躲进了屋子后面。
而此时的木屋内
小金桂赤/裸着身子趴在床榻间痛哭,他全身未着寸缕,只有一头如墨青丝披散在雪白后背上,随着他的抽泣痛哭而跟着晃动,平凭几分旖旎色彩。
“大当家的……呜呜呜……你怎能这样对我,奴家跟你一年了,又这般仰慕你,你不能不要我……呜呜呜……”
声声痛哭,情真意切,哀伤之极。
然而那正踩在床下穿衣服的中年女子却不屑一顾,冰冷反讽;
“仰慕我?呵!你是仰慕我的位置吧,老娘自从将你抢到这,就一直好吃好喝的没断过,瞧瞧你身上穿的衣服,瞧瞧你腕间带的镯子……这些搁在乡下的时候你有吗?娘个屁的,老娘待你也算不错了,结果你就这样回报我……”
中年女子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干脆穿着鞋子踏上床,狠狠攥住床上男子披散发丝,满脸狠戾毫不掩饰;
“放荡无耻,水性扬花,老娘这里供着你好吃好喝,你转头就给我勾引其她姐妹床上厮混,如此肮脏贱货,呸!”
眼瞧中年女子越说越气,小金桂惊慌失措间,赶紧辩解;
“大当家!你饶我一回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都怪我以前猪油蒙了心,大当家你又经常下山找乐子,这才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恕一回吧……”
男子涕泪横流,声音悲苦,同时心里恐慌也是极速扩大,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