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

赵秀娟疑惑的看着钢蛋，钢蛋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狠狠地点头。

赵秀娟愣了一下，这才松开钢蛋道：“好闺女，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清白跟这个贱皮子开玩笑！”

“哎呀娘！不会了，一点都不好玩。”

赵娥双手来回摩擦取暖，随口道。

“外面冷快回屋去，家里还剩半只鹅，娘晚上顿了给你补补。”

赵秀娟拉着赵娥转身往屋里走去，丝毫没理会白挨了一顿毒打的钢蛋。

“愣着干什么？地上的柴火收拾好，再去把水缸里的水挑满！不然今晚你也别回来了！”

赵秀娟转身呵斥，满眼嫌弃。

寄人篱下又无可奈何，钢蛋庆幸还好堂哥跟二伯不在家，不然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就算不被冻死，也要饿死，二婶说过，让自己住到他们家牛棚已经算仁至义尽，但前提条件是要给他们家干活，至于吃食，则是各吃各的！

钢蛋每天干完活就会在村里闲逛，哪户人家需要帮忙，钢蛋就凑上去卖力的干活，运气好的话，别人还会给他窝窝头吃！

不过钢蛋还是喜欢吃野菜，耐饱！收拾好柴火，天色渐暗，屋里大鹅的香味馋的钢蛋不停咽口水。

钢蛋忍着疼痛转身拿着水桶去村里的水井打水，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才把水缸填满。

钢蛋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疲惫不堪的回到牛棚，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发呆。

牛棚四面漏风，墙角有一个狗洞，钢蛋的草席正对着狗洞，屋顶则是用茅草随意铺着，偶尔会有雪花从茅草的缝隙处落下，钢蛋也不在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二婶家牛在的时候，钢蛋可以跟牛在一起取暖，虽然味道大了点儿，但是暖和，只不过这些天二伯跟堂哥坐着牛车去外面办事了。

夜半。

冷风嗖嗖作响，钢蛋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不醒还好，一醒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他不敢去吃二婶家的东西，上次二婶家里少了一个窝窝头，差点没被打死。

实在饿的难受，钢蛋准备去附近的山上看能不能挖点冬菌菇。

没过多久，一道瘦小的身影蜷缩着身体抵御寒风，走路一瘸一拐，出现在大观山山腰，身后留下道道深浅不一的脚印。

大观山特产一种名为冬菌菇的菌类，其肉质肥厚，口感滑嫩，鲜美多汁，搭配多种调料，入口美到人浑身打颤。

这菇只产在大观山，往年冬天，大观山的村民们都会蜂拥进山中，采摘这不花钱就能吃到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