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到东院门口,就见到门外铺着一张草席,一个小姑娘坐在席子上,优哉游哉的看书。

郑珣脚步顿住:“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书院这么多闹事的人吗?

是她拿不动刀了,还是那些不懂形势的人开始飘了?

小姑娘见到她们一行人,站起来大大方方地行礼。

赵秀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是我的义女竞阳,知道我们这里要会开一个妇科班,就闹着想入学,但是她并不符合书院招收弟子的条件。”

东院收留的是走投无路的女子,竞阳靠着她,怎么也称不上艰难。

没想到这丫头死倔死倔地,天天都背着草席和医书来东院门口守着,撵也撵不走。

她走到竞阳面前,头疼地问:“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竞阳坦然一笑:“我不来,怎么能磨得动院长?”

赵铃音看到她手里的医书,来了兴趣:“这本书你看了多久了?”

竞阳眼睛一亮:“赵大夫,我看了有半月了,知道您要开女科班我就找了些书来看。”

赵秀兰:……

竞阳没见过赵铃音却能一眼认出她,可见没少做功课。

赵铃音拿过小姑娘手里的书,随意地翻了翻。

书的前半部分被翻得有些毛边,后半册应是还没开始看,所以侥幸保得平整。

“<药经>……”

每一张内页里都有一些小字批注,有些页面还夹着干枯的药草,风干后平整地铺在书页上,一看就知道没少费心思。

赵铃音身上的气息和缓,但是脸上半点不显:“可背得了?”

竞阳点点头,又摇摇头:“看过的都背下来了,没看过的不知道。”

郑珣稀奇地看着不卑不亢的小姑娘。

她记得上次见到竞阳,她似乎还有点偏激怨愤,怎么现在这么自信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