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前两天还跟她一起啃馒头的少年着一袭素雅广袖长袍坐在三尺讲台之上,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沈忆眉头微微一跳。

赵子衿?

他怎么在这里?

沈忆满腹疑问,但见自己走进来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她也不好这个时候就去询问,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空座坐下,全当做不认识他。

那些世家大族送进太学的子弟们有的是有真才实学,而有的却只是来镀一层金,所以大家的位置都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只有沈忆没什么经验坐在了第一排。

她坐下的时候才觉差到不妙,但眼下再往后挪实在显得过于突兀,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儿。

赵子衿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沈忆,他眼眸含笑,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书案,声音沉澈清明,好听得过分:“这位学生是新来的吧?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

沈忆转头看了一眼周围,大家也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沈忆。

沈忆总感觉赵子衿憋了一肚子坏水儿,眼下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是她落落大方地站起身,笑容清浅:“我是沈忆,是户部尚书沈怀启的大女儿,因病自小长在乡下,刚刚回京没有多久,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有学堂的学生也去参加了徐氏的寿宴,对沈忆印象深刻,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大家就都纷纷议论了起来,除去极个别的以外,大家都还是心存善意,并没有对沈忆的过去议论什么。

因为单从沈忆的举止来看并不比他们这些生在京城养在京城的差什么。

更何况沈忆笑起来想是一团棉花似的,很是博人好感。

只有熟悉沈忆的人才知道,沈忆这柔软外表之下裹满了尖锐的刺。

赵子衿笑眯眯地听完了沈忆的自我介绍,然后拿起书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上课了,今天我们要学的还是孙子兵法。”

有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姑娘十分不解的问:“我们是女子,又不上战场打仗,为什么我们也要学孙子兵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