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梦见了阿历克斯,他那忧郁的神情,哀伤的目光,一直在我眼前晃动,漫天飘零的是红色和蓝色的玫瑰花瓣,在我心灵深处这已经成为抹不去的画面,最凄美的,也是最刻骨铭心的
。
在梦里我哭了,泪水滔滔,犹如汹涌的海洋。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眼角真的有泪水,急忙把它擦去了,四下里望望,见没一个人注意到我的异常,我松了口气。然后,忽然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机上一片安静,其他人都和我一样睡着了,这时候除了我已醒过来,她们都还在梦乡——可不见得人人都和我一样累得只想睡觉了?包括那几位特别爱闹,似乎有用不完精力的女孩?还
是那杯免费的咖啡有什么问题?按理说,喝了一大杯咖啡,本应该更睡不着才是啊!
导游也正打着瞌睡,但那位领队不在。要么他是去驾驶舱了?我细细地琢磨,越想越是坐不住,猛然起身向驾驶舱走去。但门反锁着,我用力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才见领队把门开了。
见到是我,他一脸的惊诧,也许他根本没料到我竟然已经苏醒过来,而且还毫不客气地拍门来了。
“是您?请问您有事吗?”他问。
我想探头往驾驶舱里望,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在开飞机,但这位领队虽然有把年纪了,但身板特别结实,人高马大的,门被他堵得严严实实,我什么都没法看见,只好找个借口说:“我……
忽然内急,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呢?”
“您……”领队先是愣了愣,然后表情放轻松了,换上一副笑容,说:“噢,原来是这样!我们很快就能到了,大概……不会超过半小时吧。”
“那我们已经飞了多长时间?”我问。
“多长时间?”领队说,“噢,这我得想想……大概有三四个小时了吧?是不是,弗兰克?”
他回头问,听见飞行员应答了一句:“三小时四十八分钟,先生。”
已经差不多四个小时了?那我这一觉睡得真够死的。我又问:“那请问飞机是用什么速度在飞?超音速?光速?经过这么长的飞行时间,这会儿我们离雅典可有多远了呢?我们还是在希
腊的领空吗?或者是已经到了另一度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