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抓到贼人?”薛离陌问。
如今现场已经被打扫干净,唯有地上还残留的一滩血迹。
程梓桦见薛离陌望着那滩血迹出神,解释道:“这些便是二皇子妃为二皇子挡刀时留下的血迹。”
顿了顿继续说道:“巡逻的人听到这边的声音后便立刻赶来,与这些贼人搏斗了一番后,的确是抓到了活口,只是……”
“只是什么?”薛离陌追问。
“只是这些贼人全被割了口舌,连话都说不出来,而且我们在贼人体内发现了这个。”程梓桦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盅蛊,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是通体发红的虫子。
个个只大肥圆,嚅嗫着身子在白瓷盅股上攀爬,所过之处连带着透明的粘液,看上去恶心极了。
“这是北荒之物?”薛离陌心惊,传言北方之人擅蛊虫之术,皇帝得知后已严令禁止宫内宫外行蛊虫之术。
如今再见,饶是淡定如薛离陌,也不禁起了一层薄汗。
“已经上报陛下了。”程梓桦小声说。
“陛下怎么说?”
“已经派了使臣去北荒,这两日差不多就到了。”程梓桦将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和他说了个遍。
薛离陌听完后,眼下的线索只有等北荒的人来了才行,若真的是北荒人刻意刺杀二皇子……那这件事情可就算是闹大了。
“程将军,一定要看管好这些蛊虫。”薛离陌沉声嘱托。
如今三皇子担上了办事不利的罪名,好不容易提升的威望瞬间降了下去,恐怕在皇帝的心里的地位也不由下降。
一连两日,薛离陌都是直接留宿在皇宫之中,白商瑜在沈府养着身体,虽日日能得到薛离陌的消息,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酒馆内,一连两天的查探无果,黄埔贤失魂落魄的在这里买起醉来。
“听说大哥最近做了不少事,父皇很是开心。”又是一杯清酒下肚,黄埔贤面带倦色,下颌生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不论大皇子做什么,殿下都不必理会,眼下最重要的是等北荒使臣入京。”薛离陌小酌一杯,眸光清浅,算算日子使臣也该到了。
“我不甘心,我做了那么多,可还是抵不过大哥的一句话,我不甘心!”黄埔贤抱着酒坛,大大声抱怨,显然已经醉的分不清什么地方了。
薛离陌皱了皱眉,喊来李长:“把三皇子打昏,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