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像是之前都没有如此说过。之前都以为这样的对话再也不会出现了，以前拼命的去争去抢总盼望着多一点再多一点，就是为那个与众不同的一点，自己和后宫诸位去抢去夺去吸引皇上的喜爱。为了这一点点自己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同时也得到了一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皇上。”

确确实实是已经浪费了最好的时光，两个人不是没有试过抛却之前的误会在一起。但是命运和造化却是世界上最勉强和复杂的东西，甚至连形和体都看不清可是却牢牢的抓住了试图禁锢它的每一个人。便就如此吧，误会叠着误会，错误加着错误让这些人纠缠在一块也被迫离开。

身是永远都不可能离开这皇城深宫了，但是这心也被囚禁在此是不是显得更加的无助了，实际上莲妃也并非一下子就成为如今的模样的，但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已经成为如今模样也省的回头去看。

“是啊，没什么用了。咱们都老了，朕也忘记了什么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的。可能孩子们都渐渐长大了，或者是自己越发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很少会说这样子的话，因为皇上代表的就是权威是一国的走向和代表，皇上必须永远在子民面前保持着庄严和无限可能。但是这事情总归没有那么简单，生老病死那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并不需要过多阻拦谁都知道要顺其自然，但是真到了那一刻的到来，死神即将剥夺掉生命，便会生出对这个世界浓烈的不舍和情感。

皇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时候。是人也都有做错事的时候，也有悔不当初的时候，谁还没点关于面前时候的难忘呢。可能对于梅华和莲华就像是双生花一般，这两个女人自己也都得到了，都是朕的女人。

但自己偏偏都失去了最重要的时候夺取她们的心，一遍一遍想要去弥补也一次一次的去错过，谁也搞不清楚状况都以为当时做的就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回头一看，当时也的确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难道这样就真的错了吗。

皇帝将自己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好酒都没有如此痛快的喝酒而没人去说了，想是自己当初都是不屑这种小杯小盏的总觉得这男子汉大丈夫定然是要大碗喝酒的。如此才不负年少轻狂，也着实是轻狂。倒负了不少人的心，不少人的情。

那些都是债啊，终归都是要去偿还的。这天底下哪里有不需要还的债呢，人情债最是麻烦可是当中还要麻烦的就是情债，一旦惹上就麻烦透顶了。

怎么可能对皇后没有感情对莲妃没有感情呢，若是当真没有也就不会宠爱多年了。愧疚不会成为一种感情寄托只会是一种负累。

“夜深了，皇上也请回去歇息吧。”

“这还早，子时的烟花爆竹才算是热闹呢。”好几年都是清醒着听那外头的声声爆竹声才得以入睡的，不想之前喝了些酒就能够睡过去。

“那臣妾让人搬些寝具过来，皇上在这太清宫先歇着吧。”

“就不能陪陪朕吗，权当是可怜可怜。”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这样的话别让臣妾难过。”

自己原本依靠的天终于也要顶不住了吗，不过这一天也终归是要来了。

“放心，这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