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情都办妥之后再向王爷请示也还是来得及的。

但是皇宫当中即便是有眼线，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出现也只能够是加快的暴露了他的身份。所以还是离开宫苑去外头找银卫帮忙好了，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聂祺骁赶着宫门关闭的最后时刻离开了皇宫。这样王爷身边就真的没有人了，只有昏迷了的顾红妆和两个丫鬟。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似乎都不知情的模样。正是因为这种请款的出现，逆转才显得不太容易。

偏殿当中荣诀还在陪着顾红妆说话，希望能够尽快的唤醒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次的行动有些太不寻常了，萧至礼费了那么大的劲怎么可能就半途而废了，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做事方式和风格。若是换在平时还好，这都要是除夕了。

只是现在红妆还在昏迷，自己就是想要做些什么都会被牵制在宫中。若是自己被牵制在宫中的话，那么谁最容易获取利益呢。是荣璟还是荣季，还是白丞相还是自己的父皇。这一切的风暴到底是针对着什么人，现在还没有一个定数。只是知道这一切的平静都会掀起一场大风浪，希望到时候的自己发现的还不是太晚。

太清宫，皇上坐在席位上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今日发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似乎所有人都在出现状况一般。但不管是如何自己也的确是老了，也要有问怎么办的时候了，想当初自己也是杀伐决断果断的很，怎么如今倒是学的如此老糊涂了。果真是年纪大了，就是这贪生怕死的性格都要令人所不喜欢了。

除夕的烟火已经从四周升起来了，就算是告诫他们不要放烟火也都是不听的。平时还算是听话，这一到除夕过节就开始放纵了，还真是当做自己不管事情了吧。不过今天毕竟是除夕嘛，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推迟一些。反正也是高兴的很，若是哪天不高兴了就那天再说吧。

烟火映着皇上苍老的面容，这个帝国权力顶端的男人还是要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或许过些日子该放他出来了吧，自己都爽约了多年了。似乎信守承诺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今年明年还有往后，自己还有什么往后的日子呢。年少时候的轻狂与如今的这般境况还是有一定联系的，不服老不行啊。反正这个时候了，就是放他出来也是折腾不了什么幺蛾子了。

自己这么多年不过就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情，自己什么都要比他强。什么都是。

“皇上？”

“嗯……”荣言半眯着眼睛，可能这酒比较醉人的缘故吧。荣言竟然没有发现来的人是谁，还是走到了跟前才知道的。可见这半生戎马带给自己的伤痛可多了去了，这几个小崽子就这么个过着就开始觉得辛苦，还真是没有见过战场的残酷啊。

“皇上，还是让臣妾替你把酒温一温吧。”来的人是莲妃，之前因为自己儿子的缘故一直都在储秀宫个当中，皇上倒是也很少的见到了。

“是你啊，来……坐。”皇上拍拍自己的身边示意她坐下。只是这动作踉跄了些，显得有些古怪。

莲妃坐了下来将自己准备好了的大衣披在了皇上的身上。

荣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将一杯酒递到她的跟前。

“很多年了吧，咱们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喝酒谈心事了。”莲妃将酒接了过来也没有喝也没有放下，就是拿在手心似乎是在用手心的温度热化这杯凉了的酒。这酒本就是烫好了的，味道本该在温酒时候就散发出来的，可是这温度一消散，这味道就自然而然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