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祺从自己的回忆当中醒了过来，记忆当中的母亲是从来也不会哭的。只是因为那一次才伤心的流眼泪，就是因为自己提了琴妃而已。这个宫里头谁人都知道的禁忌话题，母妃想要为自己求情但是压根连皇后娘娘和父皇的面都见不到。那些打板子的奴才们也不把母妃放在眼中。

“恨。”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荣祺是很认真的思考过。自己究竟恨不恨这个所谓父亲的，多想说一句什么都不恨但是自己实在是做不到。就算是做到了又能够怎么样呢，自己假意的那么一句话就能够将过往所有都尽数抹杀吗。答案当然是恨，而且是恨之入骨的那种。

而且甚至在回答之前还细数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恨的原因。

这么多年，已经说不清楚什么叫做是亲情了。就像是自己生下来就是一个工具而已，而这个工具最后要做的事情就是为这个父亲试探他的儿子，他所在乎的儿子，五王爷荣诀。因为这个是琴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比自己这个宫婢所生的要高贵不知道多少多少倍了。

所以也合该就是自己成为替死鬼。

意料之中的答案，自己也不会因为这个答案而变得心慈手软。皇上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始终是自己的孩子，若是说心里不难受的还真就变成冷血动物了。可是自己有血有肉也有心，知道什么是伤也知道什么是疼。但是自己不得不去牺牲一些人，只有这样子才不会有什么遗憾。

什么都不重要了，自己的皇位还是自己的生命。要紧的就是还她一个公道，让所有害她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只有这样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朕知道。但是朕也要让你明白，你死的不算是冤枉。”

皇上打算给九王爷讲一个故事，但是这事情却是很长很长以至于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起来应该从何说起。像是不管从哪个方向说，都有些不全面。自己定是要让这个孩子死得其所的，不然到了阴曹地府还要过来埋怨自己。

“你的母亲是宫女，本来是不会和朕有任何关系的，只是因为她服侍的是朕的琴妃。你可明白？但是一个好好的宫女竟然要出卖自己的主子，你说合适吗。”

九王爷的母妃是是叫素娥的一名宫女，当年琴妃娘娘与人有染的事情便就是一位宫女传出来的，听皇上的意思大概也就是这位九王爷的生母了。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竟然会背弃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