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荣诀的打趣,荣季却是笑不出来,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那个姑娘了吗?可自己似乎连她的名字都是不甚清楚,这种浅薄的了解,算爱吗?
荣季略微皱眉,瞧着上面的母妃,还是如往日一般的儒雅乖顺的作态,母妃究竟是爱父皇的,还是爱的他的权贵?荣季不清楚,但荣季清楚的便是,自己的母妃跟父皇,最终最爱的只有自己。
“皇兄你都是还没娶妻呢,怎么就这么急切的给我张罗了?”荣季将心事都压在心底,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着荣诀打趣道。
荣诀无奈耸肩,“不过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其实并非是没有遇到过对的那个人,只是那人的性命最终还是被自己葬送了。
攥紧了口袋里的那枚玉佩,这是红妆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了,对于苏絮娆,你都愿意给她几封书信,可你对我,为何却是如此的残忍,只留一具冰冷的身体和一枚玉佩。
而那爱笑,爱闹,桀骜不驯清高自赏的灵魂却是驾鹤西去,只留我一人在这度日,等我将事情处理完,我便是去找你,好不好。
荣诀只觉得心口阵痛,而打断荣诀思绪的是晚宴的声音,所谓晚宴,不过日头才稍微偏了那么一丝罢了,但却不会有人去反驳这不是晚上。
一如指鹿为马一般,明知是鹿,却只能是说作是马,不然便是会遭受排挤,所以一切不都是应该习惯的事情吗?
不过晚宴,比起之前的,不过是多了丝竹的奏乐之声,和些许佳肴,其余的其实并无什么区别,大多享乐之用罢了。
荣季其实也是想着离开的,但是晚宴却是不能缺席,再加上席位的斜对面正好是苏如鸢,所以荣季也难得的没有觉得无聊,倒是荣诀皱眉厌烦了这种所谓的应承。
至于容璟,从始至终便一直是微笑着,从善如流,连嘴角的弧度都是没有变过分毫,就连是荣诀都不得不说,若是让容璟去做,那么想来定会是个好皇帝的吧。
但荣诀最多也就是这么想想,若是皇后知道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二人,一个对权贵没有任何感觉,另一个只是为了报复,究竟会是作何感想。
“苏小姐,听说你家长姐发热了,可还严重?”
“是啊,发热可是得好好的看看,前些日子金府的那个小少爷,不就是被烧成了傻子吗?”
“我十分仰慕你的长姐,本以为这次可以见到,没成想居然还是无法见到。”
诸如此类的关心,其实很多也许是真的处于关切的想法,而大多数则是含着一种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意味,刻意去揭苏絮娆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