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细致的从这跪着的几人里看过的,若是说要找出苏如鸢,倒也是轻易,若是顾红妆来了还可能是弄混,而如今顾红妆没来,那么人群中容貌最艳丽的便是苏絮娆无疑。
“既然是已来了一人,让这么多官家小姐等候实属不该,那么便罚你为这次的比试开头吧,若是得第一者,赐黄金三百两加上前些时日番邦内新供上的一套玛瑙翡翠的头面,第二者赐黄金百两及一件步摇,第三者赐黄金百两。”
其实黄金百两,对于这些世家子女其实算得上是毫无诱惑力的,即便说是家中惨淡,但也没有几家是惨淡到需要靠自家子女去赢了这百两黄金冲上家底的。
其实最大的目的,也不过是在这些英雄俊才面前露个脸,日后若是说寻些良人,便是在其中作打算和挑选了,所以这便是这次宴席最大的用处所在。
当今圣上已然是年纪大了,自然也就不在个家族的考虑之中了,只是这三个皇子,便是成了众世家女子心中的白月光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小家族自然是对着一切都不甚在意,毕竟也知道自己家的女儿,便是连做个妾,都是高攀不起,但那些大的家族,却又尽皆是思考哪位皇子夺得皇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今的局势大致便像是押宝一般,若是压上好的,到时便是普天同庆,若是一旦押错了,怕是全家遭殃也说不定。
苏如鸢自然是推辞不得,况且苏如鸢一直觉得顾红妆的那套头面太过素雅,而这一套刚好的契合了顾红妆,所以苏如鸢几乎的看到的一瞬便是想将它要下来。
“臣女遵命,只是臣女意欲舞剑,可是。”说到此处,苏如鸢识趣的闭上了嘴,毕竟苏如鸢也是并不确定皇上愿意赐剑予自己。
果然,皇上刚刚疏开不久的眉头,又是皱了起来,沉思半响,皇帝都未说话,下面的臣民自然是一片安静之色,只有荣诀与荣季二人窃窃私语。
“这苏家二小姐,倒是与皇弟你的性子很是相似,居然能惹得父皇如此纠结,倒也是难能可贵。”荣诀嘴角略微上扬几分,在荣季面前,荣诀倒是难得的放松。
荣季也不知应如何说自家的这个兄长,不过倒也真的盯着台上的那名女子看了好些眼,倒是没有那些官家女子的做作之态,倒也是极为难得。
但是一眼,荣季便对这个苏家的二小姐有了些许的好感,“可不是。”
对应荣季的承认,倒是让荣诀吃了一惊,旋即也是不再言语些什么,而皇帝自然也是只自己如今的作态有着些许的不对。
但谁又是能做到,用自己的命去换来考验自己的臣子呢?皇帝自认自己还没有心大到那样的程度,况且皇帝已然是到了这个年纪,离着安享晚年也是不远了,“赐软剑。”
皇帝说完却又是打了一个手势,荣诀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不少的暗卫向皇帝那边靠着,荣诀不由是嘲讽一笑,这皇帝老儿对自己的命,还真是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