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闪过寒光,许戍言眯着着眼,心里猛的一颤。那严月儿,八成是没有怀孕。可那个张府医,是重王府的老人了,他犹豫怎么会轻易受了严月儿的贿赂,同她一起欺骗重浮呢?许戍言眉头一皱,莫不是那张府医,从一开始,便不是他们的人。
这样想着,许戍言眸色一沉,那张府医在重王府待了十个年头,要真是细作,当真是令人胆寒。重浮说的不错,这世间,人心太险恶。
许戍言忙将药方叠好,放进了怀里,朝重王府去了。
到了重王府,来不及回自己的院子,她便去了张府医的住处,谁想张府医并不在那院子里,有下人来报,说张府医家里出了急事,告假回家了。
许戍言叹了口气,再次确定了心中所想,严月儿之所以出去买药,便是因为这唯一可以接应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回到院落里,许戍言召来了飞羽,让他去调查张府医老家是哪里,飞羽办事效果极快,不出半日,便将张府医的老家查了个水落石出。
好在离重王府不是很远,许戍言让孟菲留在府里,自己随飞羽前去。
一路上飞羽还有些疑惑,不知道许戍言到底找张府医有什么事,行至一半的路程,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飞羽这才警觉起来。
“王妃你先走,我拦住他们。”飞羽眸色一沉,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树叶沙沙作响,看着飞身而来的一伙人。飞羽将许戍言推了出去,和那群人厮打起来。
许戍言见飞羽身手不错,不再担心,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间房,许戍言提着裙角,忙向里面跑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那黑衣人来了数十名,飞羽本是挡不过来的,可偏偏他们几个全都围在飞羽身边打,伤不到许戍言分毫。
房间的大门四开着,来不及细想。许戍言三步并作两步,忙朝里面去了。房间里亮着一盏烛灯,却依旧背光,显得有些昏暗。
许戍言微眯着眼,环视着整个房间,只有一方茶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许戍言眉头一皱,张府医在重王府里每月的银钱不少,这样寒酸的地方又怎么会是他的家?
正当许戍言疑惑之时,张府医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眼见是许戍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