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浮倒也不恼。将那不老实的手轻轻抓起,感受到刺骨的冰凉,好看的眉毛一皱。
缺了这心头血,她确实羸弱了不少。以前她的手,总是温热的。
重浮将许戍言的手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大手里,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口气,如今他才清醒不久,内力还没恢复,只好用这样笨拙的法子给她暖手。
许戍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感觉一直被人拉着手。她睡得不是很踏实,缺了心头血,手脚冰凉的不行,难受的不行的时候,突然手里多了股暖流,因着这股暖流,她睡了个踏实的觉。
睁开眼睛,入眼一片漆黑。原来她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许戍言躺了许久,将鬓发睡歪了,想要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动了几下,才发现双手被人紧紧握着。
“清荷?”许戍言试探性的问着,却否定了这个可能,这人的手足够大,将她两只手包的紧紧的。
“戍言,你醒了?”重浮在这里陪了许戍言一日,因为体虚,不小心睡了过去。
见许戍言醒了过来,重浮松了一口气。松开她那双有了热气的手,将屋内的烛火点亮。
待烛火明亮后,许戍言才看清重浮的身影,他一身月白长衫,长发未经打理,肆意散在身后。
有了烛火的映衬,许戍言眼里的重浮,周身多了几分暖意。若不是想起自己是被他和严月儿气晕的,许戍言大抵会被他这么模样迷的七荤八素。
“可是渴了?”见许戍言看着他不说话,重浮转身取了杯温水,拿到了许戍言面前。
“王爷怎么不去歇着,臣妾这心头血取了一次,自是取不出第二次了。”许戍言别过头,不去看重浮。
“可是还在生本王的气?”许戍言不是第一次闹脾气,见她这个样子,重浮嘴角带着笑,摇了摇头。
“王爷多虑了,臣妾不敢生气。”
“戍言,谢谢你,肯为我取心头血。”重浮沉默了许久,才说了句谢谢。
“没什么,王爷不要忘了我们成亲那日说好的约定,治好你的毒,是我应该做的。”许戍言面无表情的说着,心里却是一痛,“只是王爷,你将我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