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哦。”听到里面凌爝奕的声音，凌一不敢迟疑，立刻就拉住了缰绳。

马车停下之后，凌爝奕高大的身影从里面一跃而出，丢下一句，“将她送回去。”之后身子一跃，转眼就消失在了凌一的视线里。

“好的。”凌一怔愣了一下，而后呆呆的回应着，回头朝着马车里看了看，没有说什么，继续赶着马车朝着姚国公府而去。

马车里，姚槿澜盯着凌爝奕刚刚坐过的位置，呼吸的是他刚刚留在空气中的属于他的味道，垂下眼帘。

脑子里浮现的却是男子在说不可能之时眼里决绝与一闪而过的痛意？

姚槿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说要离开，竟然能令那个冰冷的男子感到疼痛吗？

车子里没有了主子，凌一赶车的速度依旧没有加快。之前那么慢不过是想要替自家世子多争取一些与姚槿澜相处的时间，却不想两个人居然也会在这么一点时间里闹的不愉快。

马车晃悠悠的还是到了姚国公府的门前，凌一挑开车帘，却看到车子中，女子那有些迷茫的神色，虽然姚槿澜很快的就回过神来，但是凌一还是在那一刻将这样的表情收入眼底，心底里对于姚槿澜那丝不满也消失了。

姚槿澜下了车要朝着府里走去，可是凌一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姚小姐，有句话凌一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讲。”

姚槿澜转头，看着凌一脸上的表情，道：“说吧。”

“凌一虽然是个下人，不过却将主子对于您的在意看在眼里，却不明白，主子究竟是有哪里不好，为什么你要一再的伤他的心呢？”凌一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粗人说话不好听，也不会说婉转的话，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直接的说给姚槿澜听。

不好，姚槿澜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恍然道：“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因为太过美好，所以害怕那些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当产生了贪念，想要独占的时候才明白，那些不过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又或者，自己早就已经没有了拥有的资格了。

姚槿澜的话太过高深，凌一听的不甚明白，刚刚想要再问清楚一点的时候，姚槿澜已经转身朝着国公府内走去了。

平南王府，凌爝奕的房间内，在那张姚槿澜曾经躺过的软榻上，凌爝奕静静的躺在那里，眸色飘忽，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女子说着合离时脸上淡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