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蝶飞公主脸上笑容甜美却也带着皇族天生的高贵，面对着南溪先生说话却将自己定位成为一位求知的学子一般。

面对蝶飞公主如此有礼一问，有修养的南溪先生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平和道：“公主尽管一问，如老朽可以解答，自是不会隐藏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蝶飞公主的视线转向舞台的中央，看着手指翩然的姚兮韵，面有赞叹道：“都说姚国公府的二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是不知，现在对现在的琴艺如何评判。”

南溪先生，摸着自己有些发白的胡子，闭着眼睛，感受着空中传来的琴声，片刻后才道：“虽有形，却无神，不过如此。”

南溪先生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让一直都注意到公主面前情况的姚兮韵听了一个清楚。呼吸间，姚兮韵乱了心神，不明白南溪先生不是打算要收自己入门的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毁坏自己名誉。

心中一颤，原本行云流水般的指法也在顷刻间停顿了一下，虽然她很快就调整了心神，指法也恢复如初，可是在场上的大多都修习过琴艺，虽然不全都是绝顶，但是对于姚兮韵如此明显的错误还是可以感知的。

有了那个错误，在姚兮韵弹琴完毕的时候，迎接她的可不是赞美，而是一堆有些轻蔑的眼神。

脸上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姚兮韵怎么都不明白，南溪先生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而高台上的蝶飞公主显然对这个结果是非常满意的，故意提高了声音，再次向南溪先生展示自己，也是京城众位闺秀的疑惑，为什么南溪先生会决定在这个时候收最后一名弟子，而且还是一名女子的姚兮韵。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那么姚兮韵今天怕是装病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的，因为今天的开始，是她所有噩梦的源头，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好运都会在今天终结。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在南溪先生一脸惊讶的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表示过要收姚兮韵为门下弟子的时候，她所有关于以后美好可能的幻想就此破灭。

蝶飞公主好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看了看那边身体已经坐立不稳的姚兮韵，意有所指道：“可是我们都听到了传言，说是您在吕府亲自表示要将姚二小姐给收为弟子的，怎么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