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渊独自呆在屋外站了许久。

这时，一位嬷嬷走了过来，恭敬禀报道，“陛下，您的父亲来了。”

父亲？

北冥渊皱了皱眉，“让他滚。”

“是。”

没过一会儿，老者匆匆赶来，看见北冥渊站在庭院中，忙行礼问安。

“儿臣参见父皇。”

北冥渊淡淡应了声，“嗯。”

老者抬起头来，看向北冥渊的侧脸，“皇儿。”

北冥渊没理会他。

“皇儿，你可是怪朕这么多年对你不管不顾？”老者叹息了声，继续道，“这是朕唯一的嫡孙，朕……唉，皇儿你可知，你的母后……”

老者刚说到这儿，却突然被一道厉喝打断。

“够了！不准再说我娘的坏话！她是我的娘，永远是我的娘！”

北冥渊转头望着老者，“我不想听任何废话！我警告你，不要再试图激怒我，否则，即使是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绝不留情！”

老者怔了下，随后垂首苦笑，“原来你都已经查到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既然你已经知晓，朕也无需瞒你。你母亲确实不是朕所害，而是南阳国派人刺杀她……皇儿你可知，南阳国公主白芷柔为什么会嫁到皇室？正是因为她喜欢的人，乃是你的兄长，北冥国二皇子北冥辰！”

北冥渊的瞳孔缩成针尖。

老者又道，“皇儿，你可还记得当初在边境之时，你曾救过一个叫做林清婉的姑娘？”

“记得。”

“当年，你的母亲为了帮你拿到那块令牌，冒险潜伏至敌军腹地，却意外撞破了北冥辰和林清婉苟且！”

北冥渊的瞳孔骤然缩紧。

“母后受伤，北冥辰居然不管她，还把人藏在了暗牢，甚至……在母后临终前，他还狠狠地折磨了她一番……你说，母后该死吗？”

老者目露怜悯，“母后是为了救你才被抓走，可她没料错，她的丈夫北冥辰，并不是什么善茬，他心胸狭隘，容不下比他优秀的人存在。”

“你母后为了你，被囚禁数年，最后含冤惨死，连灵堂都无法设置，皇儿……你忍心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么枉死，你忍心吗？！”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红着眼眶，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磕头恳求道：“皇儿，请你看在母后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饶过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