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胳膊，露出臂膀上刺青‘镇远侯’。

“我只有你一个亲妹妹了，瑶瑶。”

叶瑶眼见着一滴热泪落到衣襟上，“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倘若姐姐有任何麻烦或是危险，瑶瑶愿意舍命相助，可是……可是我不能毁了你。”

她推拒的态度令叶柳眼圈一红，泪珠滚落，轻柔说道：“你还有弟弟，我也有兄长，瑶瑶，我只有你了。”

叶瑶抹去叶柳眼角的泪痕，语气坚决，“姐姐不是还有娘亲吗？娘亲对你那么好，你应该好好报恩娘亲，而不是……不是一直利用娘亲，利用萧越。”

叶柳垂头沉默，“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怪我？”

“不怪。”叶瑶摇头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路，我不能阻止姐姐寻求幸福，只是希望姐姐别辜负娘亲对你的信任，你嫁给萧越，娘亲不知会哭成什么样。”

“……我明白。”

“萧越有妾室，但是我看得分明，萧越只爱慕姐姐一人，姐姐若是肯放低姿态，萧越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

“毕竟姐姐的模样身段，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哪怕是京城贵女，我相信也少有人能胜过姐姐。”

“瑶瑶！”

“你别急着呵斥我，你先冷静想想再做决定。”

叶柳转身离开房间，留给叶瑶孤独寂寞的背影，轻声喃咛：“瑶瑶，你终究没能像我一样聪慧通达。”

“我不能为自己的私欲而牺牲瑶瑶的幸福，我已经错了，犯下弥天大错，我不能再让瑶瑶步我的后尘。”

“你不适合萧阳，不是谁都能入了他的眼睛，我能算计他，却算计不了萧阳的眼光，他不是你能控制的。”

叶柳走出屋子后，脸庞恢复平静淡漠，“不管萧越是否纳妾，我总会为他谋划，为他铺路，至今他对我的态度还算可靠。”

她的确是一颗棋子，却也是他最珍视的棋子。

“你不是要我做一辈子的傻子吗？那我就当个傻子好了，总有一日，我会用行动告诉你们，谁才是值得萧越敬重信赖的人。”

叶柳眸子深邃幽暗，隐藏极深的阴翳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是为了萧家富贵才甘心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