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冷冽，透着坚决，“我也会让人去查一查，柳姐姐的身份是否真的有隐情，柳姐姐在京城过得舒坦，也是因为镇远侯府。”

“瑶瑶。”

镇远侯皱眉阻止顾瑶继续往下说，“这件事你无须管了，我同柳丫头会有办法，不需要牵连无辜。”

“镇远侯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

顾瑶抬头直视镇远侯，“镇远侯若是因为柳姐姐受辱不敢同皇族翻脸，不肯维护柳姐姐的声誉，我只当没有认识您。”

她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镇远侯的心脏狠狠抽搐一瞬，“你以为我会怕了皇帝陛下？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压制我，不是因为我不想反抗他，我早晚会同他分庭抗礼，彻底把他踩下去。”

“你……你这么做是对的。”

“柳丫头嫁给我是她的福气。”

“您……”

转身离开镇远侯府后，顾瑶嘴角的弧度渐渐散去。

柳氏同镇远侯的缘分到此为止，镇远侯也是聪明人，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同女儿长久相伴，柳氏不是个贪恋权势富贵的人，她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想因为利益影响到女儿和丈夫的感情。

“柳姐姐。”顾瑶走到门口，轻声唤道，“您在屋内吧，我有几句话想要告诉你。”

柳氏轻轻咳嗽两声，声音沙哑低沉，“你进来。”

顾瑶迈步走进房中，见到柳氏鬓角花白，眼圈泛红，显得格外苍老疲倦。

“你怎么不在屋中歇息？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柳氏擦拭泪水，“是我没用，没能让你和昭圣太后脱困而出，反而让他们把我扣押在京城，让你受罪。”

顾瑶坐在床榻旁边，轻声说：“我同您说过了，我不怪您。”

柳氏眸子闪过一抹痛楚，倘若当初她没有冒险前去西山，就算被抓到，也不会让瑶瑶遭受这般大的罪。

“柳姐姐，我从来没后悔遇见您，您是最好的母亲，我很幸运。”

顾瑶轻轻拥住柳氏，拍抚柳氏颤抖的肩膀，“您别自责，这件事不怪任何人，都是命，我命中注定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