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固执反驳，“娘身体好，怎会突然晕倒？她又怎会失足掉到荷塘里？”

顾衍叹了一口气，认真分析：“或许你娘受了严重的刺激吧，你娘身上有萧越的暗示，她看见萧越，便会想到她最终被萧越抛弃，她难过之下病情陡然加重。”

“可怜你娘临死之际，还想着为你爹报仇。”

“我娘不可能被萧越威胁，不可能看到萧越便想起她被萧越抛弃的悲惨遭遇。”

“她一定是受到了刺激。”

叶柳喃咛道：“我娘从来都是一帆风顺的，即便有不顺心的事，娘都能自己扛过去，绝不会像上辈子那般痛苦的活活熬死自己。”

“我知晓娘生产时，娘哭了两天两夜。”

“你怎么……”

“娘是不是哭了两天两夜？”

叶柳追问：“娘告诉你了？我娘是不是还说了一句‘萧越’，说他背叛了我们？”

顾衍眼皮微跳，点头道：“是啊，她就这么说过。”

“你确定你听得清楚？”

“……”

叶柳嘴唇颤抖，脸庞浮现出淡淡哀愁，眼睛泛起泪花，双眸朦胧湿润。

她缓缓跪下来，哽咽道：“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不孝……呜呜呜，都怪我。”

她伏在顾衍脚边，肩膀耸动抽泣着。

顾衍眉头拧了拧，蹲下.身抱着叶柳，“柳丫头别哭啊，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是我没护住娘，是我的错。”

她再次哭起来，“都怪我，我不该把娘丢给萧越，明明是我害了娘亲啊。”

一滴滴热泪划过顾衍的脖颈，浸入衣衫。

顾衍的心脏揪紧，疼惜抚摸叶柳的脑袋，柔声哄着她，“柳丫头，你是个乖孩子，你娘的事，跟你有什么干系？”

“若不是我……娘也不会死得那么惨，娘说过，萧越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