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毓并未再多问,只伸手道:“食毒蛊拿来给本王。”

方恒之眼睛微动,回身在架子上翻找多时,却遗憾道:“王爷,臣这里确实没有食毒蛊这种南疆蛊虫,您如果需要,就只能去找南疆人了。”

他又不傻,都说了蛊虫了还能找得到蛊虫给封景毓,那不就是明摆着说,这就是为了试探你吗?

有也得说没有!

封景毓并未执着,很快就转身离开了太医院。

方恒之这才啧啧唏嘘道:“师父还真是料事如神。不过这懿王倒是也聪明,若不是我聪明,怕是也很快就会被他察觉出端倪来。”

封景毓离开了太医院直接去了国师府,眼蒙白绫的追月听说来意后,稍顿了顿:“所以,王爷你要在江大人身上试那法子?”

“不。”封景毓淡道,“虽说可能性十有八九,但那一两成的不确定性,也绝对危险。”

追月拧眉,似乎是不解:“既然你不准备在江大人身上动用那种法子,又何必来贫僧这里取什么食毒蛊?更遑论那蛊虫是极为阴险阴狠的蛊虫,它以宿主体内的残毒为生,但它成熟后,宿主体内的残毒更是会翻倍增长——”

封景毓却面色不改:“所以本王才要它。”

追月疑惑:“贫僧不懂。”

“方恒之是烟儿的徒弟,方恒之的意思自然也就是烟儿的意思。”封景毓黑眸沉沉,冷静异常,“烟儿想试探本王会不会对江大人动手,也想看本王会不会愿意承担这份痛楚,那本王就如了她的心意,只要她能宽心些,本王怎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