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苏晗烟早有怀疑,现在方恒之这么确定了,她倒是也不觉得怎样。
只是——
“我原本以为离家在朝廷上处于中立状态,既不归属皇后也不偏袒懿王,是因为离家想保全自身,不想卷入漩涡。如今看来,离家之所以不愿站队,是因为他们有更大的野心。”
是了。
仔细想想也能察觉出不对劲,离泽良的官职虽不高但掌管着的东西却极为险要,太子和懿王都该拼命争抢拉拢他才是,为何却让他这般清高孤傲的处于朝廷十几年,都没人敢对离家下手?
“离家纂改鼠疫记载,又有南疆秘术——治他个通敌之罪,应该不难吧?”
方恒之急忙劝她:“可是师父,我们现在没有证据。离家之前递交上去那些鼠疫记载的书籍,都是太子过目亲批的,若是有所异议势必会牵连太子。便说这南疆秘术——莫说东陵,就算南疆人也极少会知,这根本无法作为能和离家对簿公堂的证据。”
苏晗烟忍不住皱眉轻轻啧了一声。
确实。
捉贼要拿赃。
方恒之又道:“另外这南疆蛊粉太毒,徒弟定会尽快想法,研制出克制它毒性的药。”
苏晗烟抬眼,目光透着日光和微风,缓缓落向了不远处的富华楼。
方才眯起眼眸。
“不用。”苏晗烟起身,“南疆蛊粉,自然还得是南疆人才能将其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