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苏晗烟那嗔怒含笑的眉眼,封景岚略蹙了下眉。
“懿王和懿王妃这三天都在做什么?”
“在江府。”
“江……”封景岚有些不确定,“江清誉?”
苏晗烟这几天一直都留在江府,相处下来她发现江清誉的毒也并非无药可医,只是清理起来并不是特别容易。
在最后期限的这天,江清誉总算得了几分清醒,苏晗烟端着茶点上楼时,遥远就看见他坐在二楼窗口处,目无焦距的眺望远方。
他目光沉沉。
像极了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凝视他最后的道路。
他眼神晦暗幽深,像是想看山,想拥水,想揽月。
但他只是静静的坐着。
苏晗烟将东西放下,自我介绍:“外祖父,我是苏晗烟。”
江清誉便只是冷漠的看她:“别称呼我外祖父,你娘和我恩断义绝,我不是你的外祖父。”
然后,便是两人的沉默。
“外祖父。”苏晗烟执拗的用这个称谓唤他,“我知道您气我娘当年不告而别,可是我娘也确实为她的识人不清付出了惨烈悲恸的代价——追根究底,她是您的女儿。”
江清誉静静的坐着,眼神桀骜淡漠。
是个很顽固的小老头。
苏晗烟喟叹,转身要走时,江清誉突然冷声别扭的问:“你娘现在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