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战北霆有些不自然的重新扭过头,别别扭扭的说道。
“你背后的伤……”
慕容卿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不过是打仗时留下的。”
战北霆说这句话的时候,风轻云淡,好似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战北霆挑了挑眉,目光看向远方。
“你能同我讲讲吗?”
慕容卿好奇的试探着。
烛光为略微阴暗的环境平白增添的几丝温馨,药效上来,让战北霆的脑子也略微有些混沌。
战北霆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安安静静靠在椅背上,眼神再次变得空洞,将埋藏在心里的记忆再次拉出来。
“打仗的理由无非就是敌强我弱,当时东夏还没有现在这般国富兵强,任由别国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打,父皇的孩子众多,本王并不出色,除了打胜仗能得到父皇的青睐,又有什么机会让父皇看到我呢。”
说到这战北霆嗤笑了一声,像是掩盖住自己的落寂。
慕容卿一怔,她本以为战北霆从小便高人一等,毕竟他现在在众皇子中,是身担重任之人。
战北霆手紧紧攥紧,血透过衣服渗出血迹,清冷的眼神泛起一丝怒意。
慕容卿听到这想都不用想,这明摆着就是从小受太后误导。不过倒也像是太后的作风。
“打仗一去便是五年,五年除了问边关战事,无人询问本王的消息,本王好似从未出现在东夏国。”
战北霆眸色微变,眼底泛起阵阵涟漪。
“东夏国开始强大,别国便将本王视为眼中钉,三番五次派刺客暗杀本王,但是每次都被本王勉强杀掉,于是本王处处抵挡,生怕自己一不留心,就将命丢掉,后来……打了胜仗,本王便回来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青衣傀儡趁本王养伤之际偷袭,冒充了本王一年有余。”
战北霆一顿,眼底波澜不惊,将视线收回,揉了揉眉心,轻描淡写的匆匆了结了最后的话题。
当心里的伤疤被揭开,心不会再流血了,战北霆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不仁,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慕容卿整个人呆住。
本以为自己就已经过的很难了,同他相比,自己倒也算的上幸运,起码能吃饱饭,穿的暖些。
他再疼都一声不吭,硬生生的扛着,都是承受了比自己一万倍的折磨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