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银儿这姑娘便是方才去找柳涟的那位模样的伶俐姑娘,她听闻这番吩咐似有什么话想说。
“嗯?”
银儿想了想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于是未出口的话就没有再说出,只是留下了一句:“银儿明白。那么银儿便和小姐先下去了?”
“去吧。”柳恩天点点头。见银儿和柳涟走远了,这才抬起酒杯露出虚假的笑意,道:“洛兄,这件事可就这么说定了,我柳某可就把宝贝女儿许过去了,你那齐君王可要好好的待她……”
“一定,一定……”
“咱们继续,继续喝,今夜啊,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吾先干为敬。”
……
银儿一边收拾衣服,一边打量着这位日后要一直跟随的小姐,心中情感万千,听闻府中上上下下传这小姐性情古怪,这以后跟着了又要如何安稳。
柳涟并未看银儿,伸手把银儿打包的衣服往外撤。
银儿实在没办法,劝阻道:“大小姐,你把这些衣服带上吧。”
“不必。”柳涟说,“带上一些盘缠。至于衣服,随便带上几件就好。”
“那御寒物品呢?”
“无需。”柳涟抬眸看了银儿一眼,心想这银儿和她不一样,受不了冷热饥寒,于是改口道,“你若是需要便带上吧,少一些。”
“是……”银儿对柳涟还是怕的,听着她主子说一她就不敢去做二。
柳涟见银儿安静了,这便从螭龙纹黄花梨亮架柜中搬出那把雪梅寒冰琴,此琴为冰蓝色,散发着寒气和淡淡的梅花香味,琴弦十分特殊不知是什么材质,整把琴冰蓝色中透着银色,做工极为精致细腻,琴边是用特殊手法刻上去的梅花,栩栩如生。
柳涟在琴上随手一抚,这琴发出的音极为动听。
“小姐。”
“嗯?”
“小姐,银儿实在想不明白,女子一生只有一位夫君,且,这婚礼乃女子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再说柳府和洛府都绝非小户人家,连个仪式都不曾有。不说八抬大轿,就是这凤冠霞帔都是没有的。这什么也没有,小姐也愿意嫁过去?”银儿说着,手上没有闲着继续整理着东西。
柳涟看了看银儿,并没有很快的回答她的话,只是道了一句:“其实也无所谓。”
“小姐,此话怎讲呢?”银儿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儿看向柳涟。
“忙你的便是。”柳涟说着,静静的抚着那把寒冰琴上的梅花。
没想到,这雪梅寒冰琴一搁就是整整六年。
当年是谁一句:“‘梅’‘莲’虽不是同种花系,但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一种傲雪寒梅,品格都是值得赞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