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们,就连李小双和高氏也是懵了。
虽然他们刚才已经定好了沙漏到一半就冲出去,可也不能一点也不遮掩啊。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悦的身上,他们的打算岂不是要落空了。
两人想要提醒她,但是众目睽睽下又没有办法直接说,就在他们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你们快看,她在干什么?”
两人连忙看去,便见秦悦走到道边的大树旁折了一根细树枝,扎进了上等的狼毫笔中,随后又从衣服上抽出了一根细线,从笔杆上一圈一圈结实的往笔毛上颤,直到只留下小半截笔尖才打结停下。
为了公平起见,两副笔墨纸砚都是一样最上等的。
可就是这样上好的毛笔顷刻间就变得比普通的笔还不如。
书院里的学子都觉得秦悦是又辱圣贤,纷纷指责秦悦。
可秦悦就像是没听见似的,重新走回到桌前,研墨,沾墨,下笔,一气呵成。
她淡漠的神情,让周围渐渐住了声。
就连李小双和高氏也是看的忘了时辰。
沙漏还剩下五分之一时,夫子收了笔,含笑着捋了捋胡须,眼中满是自信。
他看向还在运笔的秦悦,握笔姿势标准,手腕有力不抖,腰背笔直,神情认真,不由得也很期待她能写出什么样的字,画出什么样的画。
不过,即便这样,她一个小女娃,也觉得不可能赢过他。
眼看沙漏还剩下最后一点,秦悦还没有收笔的迹象。
周围的人又开始躁动不安了。
“小丫头,不行就别逞强了,多少给自己留点余地吧。”
“就是啊,你现在给夫子磕头道歉,夫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是不会与你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的。”
“大家都别劝了,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等一会儿时间到,看她还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