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水恭敬地答道:“回安德妃娘娘,宫女揽雪言行举止狂悖无礼,故而嫔妾将她罚入了浣衣局。此等小事,不敢惊动娘娘,嫔妾便自行处置了。”
李修容嗤笑道:“什么叫言行举止狂悖无礼?我记得这丫头曾经意图勾引皇上的?何才人能忍到今天才发落她,这份心机和忍耐力也是让嫔妾佩服得紧。”
安德妃眉眼骄冷傲:“不错,这样何才人还能得个宽仁待下的好名声,待风头过了,才悄悄处置了丫头,真是好算计。”
何若水知道她们就是针对她,此时辩解也是无用,干脆缄口不言。
安德妃却不肯放过她,冷笑道:“懈怠这个理由也是找得好,不仅掩盖了这丫头的出格行为,还把何才人说得很无辜,好像是不得已才处置了丫头,其实不过就是嫉妒罢了。”
贞顺仪忍不住说道:“不是这样的,嫔妾与何才人住在一处,对这件事最是清楚。那揽雪丫头因为勾引皇上不成,自觉丢了脸,便日惭懒怠,安排给她的份内事也不愿意做,整日怨气冲天。我曾经劝何才人早些打发了她,但何才人说毕竟主仆一场,期望她能改好。结果那丫头竟毫无悔意,反倒变本加厉,这才处置了她。”
安德妃一记眼刀飞过来,从贞顺仪的脸上盯到她身上,只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本宫在问何才人,有你说话的份吗?仗着怀了龙胎,就越发狂妄起来了?!”
贞顺仪被训得红了眼圈,不敢再说话。
何若水拉了她的手,轻轻摇头。
何琪玉顿时喜上眉梢,真是扬眉吐气啊!
皇后冷眼看着,本就痛恨安德妃霸着后宫治理权不放,如今见她这般专横跋扈,便开口道:“各宫主子本就有权处置自己的奴婢,安德妃连这也要过问,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安德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也不好反驳,只得气哼哼地住了口。
皇后此番不仅打了安德妃个没脸,还收获了贞顺仪与何若水两位宠妃的好感,
心中颇有几分得意。
李修容和何琪玉见皇后动怒,也不敢多话。
皇后算是小胜一场。心情甚好,便让众人都散了,却又叫住了何若水和贞顺仪,让两人留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