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中天,阳光明媚,铺洒大地。
低矮的山岭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银装素裹、终年不化。
白茫茫的雪,反射着阳光。阳光迷了路,它虽是如此明媚,偏偏却透着难言的清冷。
哗啦啦啦……
山坳间一跳小溪,水声潺潺,跳动着欢快的乐符。
小溪有些古怪,溪水蒸腾,淡淡的雾气袅袅飘散,雾气泛着冷意,在这冰天雪地里竟未冻结。
忽的,这份平静被打破。山坳间响起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长短间隔,听起来有些不大不利索。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者晃悠悠的在山间独行,他的左脚有些跛。
咦?
老头忽的一声惊咦,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又突地加快,一路小跑,向着溪边匆匆赶去。
溪水中漂着一块冰块,冰块中似是封着什么东西。
老头小跑到溪边,待到近前,他看的更加清楚,那冰块中封着一个人,约莫七八岁的小孩儿。
看到这,老头心头腾地一阵慌乱,撂下手里和肩上的东西,跛着脚跳到了溪水里。
……
夕阳西斜。
连绵的山岭中,几许散落的宅院,飘着袅袅炊烟。
在一处有些破败的老宅前,站着一个老妇。她约莫四十左右,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棉衣上缀满了补丁,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老妇站在雪地里,双眉紧锁,不时的跺着脚、走来走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眺望着村头。
“张婶儿,张叔还没回来呢?”
隔壁宅子,一个村妇出来抱柴,看到踱来踱去的老妇,开了问了一声。
老妇依旧盯着村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这老东西,都这么晚的天,早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儿。”
听到老妇的回答,邻宅的村妇禁不住有些担心,这天寒地冻的,张叔还是个跛子,可别出什么事儿。
村子里民风淳朴,邻里感情很好,那村妇心里有了担忧,赶忙对自家屋子里嚷嚷。
“当家的,赶紧出来,张叔还没回来呢!咱去看看!”
村妇话音刚落,屋子里走出一个汉子,魁梧壮硕,身穿一套粗不棉衣。他一边走,一边反问村妇。
“咋整的?天色都不早了,可别出啥事!”
两口说这话,向老妇家走去。
“张婶儿,俺叔啥时候出去的?”
中年汉子嗓门洪亮。
正在看着村头、满脸忧虑的老妇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扭头看到村妇两口子走来,她按耐下心里的不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铁锤,没事的。赶紧领你媳妇回屋吃饭去,外面天冷的难受。你叔兴许是啥事给耽误了,我等他一会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