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王昶冷然一笑：“那你为何要做出这种，对不起本督的事来？”

车立钦浑身打了个寒颤，讪讪道：“在下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王昶冷声问道：“那五万两官批大票，究竟是怎么回事？”

车立钦小心翼翼道：“那五万，确实是我借给我外甥，让他盖房置地，改善生活……”

王昶脸色一沉：“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外甥会知道今日诗会的题目，提前问柳南公子买了那首《忆江南》？”

“这……”

车立钦顿时脸色苍白如纸，一时百口莫辩。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总督大人，下官知错了……”

“下官确实是想借此次诗会的机会，让我外甥进入总督府，为我外甥谋得一官半职。”

“下官因一己私心，而玷污了大人的声誉，请大人宽恕！”

王昶点了点头，淡淡道：“行了，起来吧！”

“看在你跟随本督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功勋卓著的份上，本督权且宽恕你这一次。”

“但是你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若是再有下次的话，便休怪本督不念旧情了。”

“话说回来，你觉得这位柳南公子如何？”

车立钦刚刚被王昶敲打过一番，此时哪里还敢说柳毅半个不字，忙不迭重重点头，讪笑道：“这位柳南公子德才兼备，文采斐然，是一位难得的青年才俊！”

“由他来做雁芙小姐的伴读，定然能带着雁芙小姐进步向上！”

“好。”

王昶满意笑着点了点头：“师爷，你对柳南公子的评价，倒还算中肯。”

“既然如此，芙儿的伴读人选，便敲定为他了。”

说罢，王昶便一拂衣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到后堂去找柳毅。

待到王昶离开后，车立钦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眼中流露出一丝阴毒之色。

“柳南小儿，你真是胆大包天。”

“竟害得我外甥身败名裂，连我都险些受到迁怒波及。”

“这个仇，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