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手从来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螳臂当车,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燕明仪曾问过池宴:“宫变那时,你明明远在江州,为何会对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行动了如指掌?”

池宴唇角微抬,片刻后看了过来,意味不明地道:“臣若说,是做了个梦,不知陛下信不信?”

燕明仪显然不信,嘴角轻撇:“不想说就算了,拿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敷衍朕。”

她也没追问,想来他有自己的法子。

池宴敛下眸,却有些失神,眼眸沉沉的。

因为他知道,那不是梦。

那个大师送的香确实管用,很长一段时间,沈棠宁不再做梦,他却开始反复梦到那些画面。

那些,令她痛苦的根源。

他一直没告诉她,而是暗中筹谋,徐徐布局。

没关系,他会为她铲除一切危险因素,那样的经历,绝不会上演第二次。

于是才有了他对池景玉说的话:

“活了两辈子都栽在我手里,滋味如何?”

恐怕池景玉到死都以为,他也重生了。

池宴敛去眼底阴霾,算了,不提那个垃圾。

“陛下,大臣们又在催促您早日立皇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