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尚书身形猛地一颤,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此时,池景玉也站了出来,上前几步跪下:“启禀陛下,实不相瞒臣也早觉不妥,多次向龚尚书进言请求他加固堤坝,可都被他驳了回来!”

不是他选择和池宴合作,经此一遭,龚尚书脑袋都得搬家,那么他无疑是下一任尚书最有力的竞争人选!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龚尚书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

池景玉的佐证进一步证实了龚尚书的失误,崇德帝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猛地一拍案:“龚正德,你怎么解释?”

下面的人瞬间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龚尚书脸色苍白,张了张嘴:“陛下,这、许是时日太久,历经风吹日晒,堤坝渗水在所难免,下面的人一时疏忽未曾察觉……”

他的解释多少有些苍白无力,若是云龙堰已经修建了几十年,那么他说的情况完全正常。

可这才几年?墙体就已经出现开裂,这样的工程当初是怎么通过检验的?

“我看你是真拿朕当傻子唬弄!”皇帝满脸急风骤雨,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