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主的眼神几乎是把虞如白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如白,你今年几岁了?”

虞如白先是被花谷主奇怪的眼神盯得不自在,而后因花谷主这一句猝然亲切的“如白”更是觉得不适。

但他还是回道:

“花谷主,晚辈今年二十有八。”

花谷主:“二十八,下个月过了年就该二十九了。你往后有什么打算?是回西北神医谷还是继续在岭南?”

虞如白言简意赅:“过两日就动身去岭南,以后不知。”

花谷主双手负于身后:

“好,你师父的信我看了,此事的确重大,需要商议一番,恐怕还需要你在我们谷中多留两日。你也先去客房休息吧,晚些时候你同我们一起用饭。”

虞如白:“好。”

素白的衣袖消失在门外。

阙影殿的五人立刻凑在一起。

风长老:“这小子相貌过得去。”

雷长老:“我们正好跟二娘表个心意。”

霜长老:“人都送上门了,我们推一把就成。”

雨长老:“给二娘一个惊喜,让她少记恨我们点。”

四人齐刷刷转头:“不鸣,怎么说?给句话。”

同时身为谷主兼父亲的花不鸣,慎重又短暂地思考了半盏茶的时间,而后干脆道:

“今晚就动手。”

夕阳顺着山坡滚落下去。

暗红的霞光消失,连着雨长老手中的信也被吞没在席卷而来夜色中。

信上寥寥写了数行字:

【小白之事,全权托付于尔等妥善安排,若尔等巧施妙计……】

天色彻底暗了。

烛火亮起。

五毒谷内每间屋子的窗户都亮起,映着一道道身影。

花千娇惊喜地得知苏知知他们到了,先是带他们四处走了一圈,然后一起吃晚饭。

五毒谷的伙食不错,菜色摆了一桌子。

苏知知他们路上风餐露宿了快三个月,这一顿都吃得很畅快。

苏知知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说:

“花姐姐,原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呀。你们家吃饭有好多菜,你的屋子也好看。你在我们村里的院子还没有你这里的屋子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