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恣意的少年长成一个沉稳的男子。

那段日子,薛玉琢没有再来过裴姝院子的墙头。

可裴姝反而每日都主动去院子里舞剑,眼角余光总往西侧的墙上飘。

除了一片树影,什么也没有。

昨日薛玉琢没来。

今日薛玉琢没来。

后日薛玉琢也没来。

大后日……

就在裴姝决定主动爬上墙头去张望的那日,薛玉琢出现了。

时机真是巧得很。

两人居然同一时间爬上了墙。

“你怎么来了……”裴姝惊讶地看着薛玉琢。

薛玉琢脸色比上次在灵堂见面的时候好了一些。

人还是有些消瘦,眼下带着疲惫的乌青,但眼神变得光亮坚定。

他说他要去西北了,次日一早就走。

也许两三年会回来。

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

“我一去千里,你别等我。”

薛玉琢把手藏在背后,握紧了拳头:

“裴娇娇,你明年就及笄了,记得要找个芝兰玉树,会吟诗作赋说话好听的郎君,不要像我这样笨手笨脚的,总是惹你哭惹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