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珩气的咬牙切齿,连自己往日装腔作势的礼节都给忘了,竟然对着赵大人直呼其名。
他素来自负惯了,也就只有在今天这样危险的时候,才会想起利用沈月裳的身份。
他和沈月裳才刚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呢,结果夫妻就被双双羁押。
这局势变幻之快,让沈月裳彻底昏了头,被人捉拿带走的时候,她甚至都忘了反抗和辱骂。
赵大人面色如常,面对李君珩的指摘,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只冷冷的回应了一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是围观者,也不能够轻易触犯律法。李大人既如此自视甚高,那一开始又何必要做出那么多,试探朝廷底线的事呢?”
“如今,摄政王已经拿捏住了确凿的证据,此刻他已入宫,与文武百官和太后交代商议,该如何处置二位呢。把他们带走。”
话音落地,官差们便把这御史台大夫的府邸里面的所有人,全部都带了出来。
两张大大的封条,贴在了朱红色的钉门之上,也预示着属于李君珩的风光彻底结束了。
皇宫之中,沈慕北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文武百官也没有敢反驳的。
但是太后还有不服,便把人私下里叫到寿康宫来争辩。
“摄政王,你现在查案是越来越嚣张,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哀家好歹也是你的皇嫂,当今唯一的太后,你竟敢如此欺上瞒下,背着哀家就把郡主和郡马一起关押了!”
“若照你这般行事,日后若拿住了哀家的什么错处,你是否也敢亲自带兵,入宫来带走哀家?”
太后急得在上面的台阶上来回的踱步,若不是碍于手上没有可用的兵马和将帅,她早就不把沈慕北放在眼里了。
沈慕北神色如常,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可以说对方越着急,他反而越发的淡定。
“郡主夫妇二人,胆敢涉足语禁药有关的案子,本王奉先帝遗命,自然有权,全权负责。况且本王又不是没有证据,胡乱抓人。”
“方才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都已经看过本王手上的证据了。本王的处置也符合礼法,怎么太后就偏要有这许多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