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清脆的撞击声不断响起,那密密麻麻,犹如雨下的箭矢不断被盾牌挡住了;可偶尔还夹杂着一声惨叫,总有那么几个倒霉的被箭矢射中,可这也没有阻挡住吴懿军向前冲杀的步伐。
吴懿军越压越近,慢慢的逼近了城墙,靠近到了壕沟的面前。最前面的盾牌手紧挨在一起,立起了一面盾墙,阻挡着箭矢的射击。而盾牌手身后的弓箭手,也将一支支箭矢反击射向了城墙上的张鲁军,试图压制着城墙上的攻势。
刘铄面对着不断射上城墙的箭矢,他将手中的雁翎枪连连挥舞,挡开了数箭;可他还是听到了身边传来了数声惨叫,只见数名士卒中箭倒地;还有不少的箭矢插在了城楼的木桩上与城墙上。
同时,攻城的吴懿军在弓箭手和盾牌手的掩护下,不断将早已准备好的泥土送到了前面。在一声声的惨叫下,一袋袋的泥土也被不断填入到了壕沟中。
刘铄与张卫等人看着壕沟被一点点的填满,他们是毫无办法;城墙上不断射出的箭矢,对吴懿军的伤害也是微乎其微;而城墙上的守军,也有百余人被箭矢射中。
约莫半个时辰后,壕沟被填平了,吴懿军又继续向前逼近,并破坏了鹿角,压制到了城墙下。
这时,吴懿军大阵中,又有一批士卒抬着攻城梯,大声呐喊着冲了出来。
刘铄看着黑色浪潮般的敌军,正在不断的涌向城墙下,他的神情也显得有些惊张起来,没有想到壕沟与鹿角,并没有为他们拖住敌军进攻的时间。
一旁的花荣、赵云、林冲也在奋力的将一支支箭矢射出,在他们的每一箭之下总有人中箭倒地,可凭他们一己之力也无法压制住敌军的攻势。而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在竭尽全力的将箭壶中的每一支箭抽出射向敌军。
咚咚咚……,一架架攻城梯不断的搭上了城墙,步卒们举起手中的盾牌,挡在头顶,不断拼命的向上攀爬。
最残酷的战斗来临了,刘铄站在女墙后大声的喊道:“给我砸!阻挡住他们!”
张鲁军的士卒面现惊恐,两人不断合力举起了一块块大石或是粗大的圆木,奋力砸向了正攀爬在攻城梯上的敌人。也有的士卒奋力用长矛不断刺向了攀爬而上的敌军,或是用力将那搭上城墙的梯子推倒。
一旁的鲁达,怒眉倒竖,撸起了袖子,一个人不断举起大石,奋力向着攻城梯上的敌军砸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温热的鲜血不断喷溅而出,将城墙染红;那城墙脚下也堆满了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两军将士的奋勇拼杀,将阳平关战场变成了修罗地狱。
一旁的张卫,手持长剑,站在城墙内侧,扯开嗓子的不断叫喊着:“给我杀!决不能让他们爬上城墙!”
而刘铄和他麾下的诸将,不断指挥着士卒们抵挡敌军的进攻;也在奋力的挥舞手中的兵刃,不断将攀爬上城墙的敌军无情的砍死。
吴懿手持大刀,面色沉重的看着麾下将士前仆后继,不断战死在了阳平关下;可他相信,只要不断的强攻,累也能把守军累死;只要拿下了阳平关,来年开春就能挥兵直取汉中。
残酷的战斗依旧在不断的进行着,滚木、落石、乱箭,也不停的从城墙上砸下、射出,吴懿军的攻势渐渐被压制住了,他们的攻城梯也被破坏了不少,城墙下也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死尸。
张鲁军在刘铄、林冲、赵云、花荣等人的奋勇拼杀与指挥下,一时间抵挡住了吴懿军的进攻,将他们压制在了城墙间,并没有给他们攻上城墙的机会。
吴懿面色阴沉的注视着城墙上的变化,他没有想到张鲁军会是如此的顽强抵抗。随即,他又对着身边的雷铜说道:“雷铜,现在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了,命你率领张任、张清,还有五千步卒,给我强攻城墙。”
“诺。”雷铜领命,手持长枪,率领着张任、张清,还有身后的五千步卒,向着城墙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