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怕告诉你,庆州一下,孤就派十万屯田兵,奔赴各险要之地。只待开春化冻,就在这些险要之处筑大宁、宽河、会州、富峪四城。到了那时候,你即便能侥幸偷袭破了庆州,又能破大宁么?虽然东北和蒙古之间,不仅仅是庆州这样一条路。但是……如果不通过宽河、会州和富峪……王保保,你还能通过哪里,调动大规模的兵马,进入东北呢?”

王保保微微咬牙,道:“日后本丞相到底如何增援东北,就不劳大明太子操心了!咱们,各凭手段!”

“哦?是吗?”朱标面露讥讽之色,道:“那孤就恭候齐王的手段了!”

“你不会失望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朱标和王保保谈到这个地步,双方已经无话可说。

朱标率军,回了庆州城。

王保保也后退二十里,扎下了营寨,暂且休整。

“夫君……”

随着王保保巡查了一遍营房之后,毛氏和王保保一起回了中军帐。

她好奇地问道:“东北和草原之间,到底有多少条路?接下来,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刚才我说的不过是场面话,其实啊……其实……”

“什么?”

噗!

王保保再也忍不了了,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涩然道:“其实,我明白,庆州以东,已不为我大元所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