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满不在乎地道:“无非是一死而已,若看不透生死,何谈出家二字?”

“但是,有人以为不妥。你若被杀了,知道的是官兵私自寻仇。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是吴王的旨意。所以,为了吴王的令名,他们给了本世子一个建议。”

张定边道:“什么建议?”

朱标道:“阉了你!其一,给你极大的折辱,让那些官兵出一口心中恶气。这口气既然出了,想必也就不会赶尽杀绝了。其二,表明吴王希望你活着的意思。不知张太尉,以为如何呢?”

“你……”

朱标这话太气人了,好像阉了张定边,还是一心为张定边着想,要他感恩戴德似的。

张定边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恶狠狠地道:“士可杀不可辱!世子,您别忘了,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虽然箭术通神,但年龄尚幼,在十步距离上,你,不是我的对手!”

“本世子当然明白。但是……”

朱标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本世子就坐在这里,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吗?”

“我……我……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