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复仁!”
陈汉皇宫内,张定边用仅有的一只眼睛,恶狠狠地向罗复仁看来,道:“人人都说你是老实人!但是依照俺看,你就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若无先帝拔擢你于百姓之中,天下谁知你罗复仁之名?如此知遇之恩,你该当涌泉相报!可是,你背弃先帝,投降了朱元璋不说!还要为朱元璋做说客,灭先帝的江山社稷!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一个欺世盗名、狼心狗肺之徒!”
“太尉容禀!”罗复仁眼圈微红,道:“复仁今日入城劝降,正是为了报先帝大恩而来!”
“哼!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罗某人深信不疑!”罗复仁道:“张太尉请想,武昌现在的形势,可还有救否?如若武昌城破,将会发生何等景象?”
“嘿,不过是一死而已!我张定边,岂是贪生怕死之徒?”
“张太尉固然不怕死,但是,先帝的父母兄弟以及骨血呢?”罗复仁道:“难道,张太尉只求自己的忠义之名,就不求为了先帝,保留最后一分血脉吗?”
“什么?”
张定边还没说话呢,陈理已经惊呼出声,道:“朱元璋……不,吴王,吴王他……他不想杀我?”
罗复仁道:“实不相瞒,罗某人入城之前,吴王有言,之所以派我来劝降,并非是麾下兵不多将不勇,而是不忍心生灵涂炭。如果陈理投降,将来必不失富贵!”
“太尉您看……”陈理颇为意动,可怜巴巴地看向张定边。
张定边冷哼一声,道:“谁知道,那朱元璋说话算不算话?放下了武器,开城投降,咱们是圆是扁,可就任由人家朱元璋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