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秦妙惜与四位大臣那别有深意的笑容,再看看眼眶通红的单宇皇子,他脸上的愤怒渐渐化为不敢置信,连心中的疑问也难以启齿。
皇上满心疑惑,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这是在弄什么玄虚?羯族族长是何时来的京兆?”
单豪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向皇帝行了一礼,冷冷开口:“陛下,我听闻大哥的尸体被寻到,便连夜赶来京兆。岂料,刚到就被贵国这女子强行押进宫来。这难道就是龙渊、元国的待客之道?”
皇上目光一凛,直视秦妙惜,声色俱厉地问道:“秦仵作,这是怎么回事?”
秦妙惜柳眉轻挑,莲步轻移,缓缓转头望向单豪,美眸中寒意乍现,声冷如冰:“单豪族长,我听闻,十年前羯族皇太子单稷突然失踪,再发现已经变成一具干尸,而这背后的始作俑者,似乎就是你。这传言可是真的?”
单豪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哼出声:“哼,秦姑娘,你这是黔驴技穷了吧?查不到真凶,便想随意拉个羯族人来顶罪?你觉得我杀了我大哥?我大哥是谁?是羯族的天才,是羯族的皇太子,是我的亲哥哥,我最尊敬的人!”
他目眦欲裂,怒视着她,咆哮道:“我大哥的尸首在你们京兆被发现,定是你们长公主所为。今日龙元国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休怪我羯族不讲情义,踏破你们的边境防线!”
秦妙惜面不改色,只是那冰冷的眸光更甚几分,“单豪族长,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母亲只是羯族的一个侍女,而皇太子是正统皇后所生。”
单豪的脸色骤变,却见她轻轻抬起素手,微微摊开,展示出一张信件。
“这封信,是单稷皇太子留下的,里面记录着你的野心。”
随后,她把信件公布于众,众人皆得见其中内容。
原来,单稷皇太子早就洞悉单豪对权势的觊觎之心。信里详述了单豪怎样凭借手中权势,在他与叛军之间巧妙周旋。其每一次的精心谋划、运筹帷幄,皆是以利益为导向的权衡取舍。表面上,单豪像是在辅佐皇太子稳固政权,实则所行诸事,不过是为自身谋求最大利益而做出的抉择。
单豪轻描淡写的看着那封信,嘲笑道:“你随便拿一封伪造的信件就能当证据吗?”
秦妙惜微笑着解释:“这可不是伪造的,这是从单宇皇子手中拿到的,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本单稷皇太子的手记,或许您也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