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乖乖出来吃药,把身体养好,我允许你以后每周都来找我一次,好不好?”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时染叹了口气,“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走喽?”
她说着就往门外走,没两步,浴室门被拉开,他的身影出现在一片黑暗里,身形瘦削。
时染顺手摁开房间的灯,壁光灯倾泻而下。
整个房间像是经历过一场浩瀚的洗劫,能想象得到,他摔这些东西的时候有多愤怒和无助。
他就站在那里,头低垂着,脸上的胡渣冒出来,眉眼显得更为深邃。
时染走过去,轻轻拉起他的手,另只手拿起桌上的药碗,往门外走,到对面的房间。
他就跟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跟着她的脚步。
“快,把药喝了,一会要凉了。”
陆北宴盯着那碗药,摇了摇头,坐在床上,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眨了眨眼。
“苦。”
时染愣了一下,他这是在撒娇吗?
这男人是不是太善变了些!?
“那我让菊姨拿糖上来。”说着要起身,手却被他依然拉住,不愿意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