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

“他怎么也来了?”陆惜又震惊又无语,大晚上在容家的墓园看见魏征,真不知道该说巧,还是该说魏征脑子有病。

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倒是对仇人如此上心,就该让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容彬,让他知道就是容彬杀了他最爱的儿子、毁掉他最疼爱的女儿!

沈娉婷同样无语,脸上更加冷若冰霜,看了陆惜一眼,准备上去。

陆惜一把拽住沈娉婷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姐,犯不上。”

一行人没上去,隔着不远的距离,看魏征跟一个六十来岁的大爷闲聊。

那大爷穿着条纹短袖polo衫和黑色大短裤,一张黝黑的脸带着农民的本分朴实,虽然粗糙干裂的手布满老茧,没有及时修剪的指甲里还留着污泥,像是刚从地里干活回来,但拎着的却是顶级的燕窝和鲍鱼。

这些东西出现在贡品中,已经让人觉得奇怪,更何况都是昂贵的补品,就更让人匪夷所思。

“你这血本可够大的啊。”魏征唏嘘,他见过吃过,当然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

大爷叹气,“不下血本不灵验。这是我们家东拼西凑,十里八村都借遍了才借来的,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魏征挑眉,“既然如此还这么铺张,看来大师是真的能给你算命?”

大爷放好了贡品,恭恭敬敬的磕了头才一脸认真的点头,“那肯定是的。找大师问事,要心诚,只要你足够虔诚,第二天晚上再来看,大师准会把答案告诉你。”

所谓虔诚,就是贡品一定要到位,不能敷衍了事,像其他墓碑前那三个点心,五个香蕉,或者一个苹果,这都太寒酸了。

魏征眼睛一亮,“真的有这么灵验吗?要说大师还活着,那我肯定信你,可大师都死了多少年了,死人还能算命?”

大爷顿时一脸惊恐:“可不敢妄言,大师是能听见的。”

魏征面色紧绷,急忙捂住了嘴。

大爷又说:“我去年来问事,我说大师啊,我大儿媳妇能顺利给我生了大孙子不?大师只给我留了一行字:难产,500克金条,欲破从速。当时的金价已经900多了了,这等于是要我的命啊,我哪里弄钱?也因为如此,没几天我大儿媳妇就难产了,孩子在她肚子里就缺氧了,我当时要是肯花钱,也许就没事了,这回我可得诚心点,小儿媳妇也快生了,我想要个大胖孙子,就算倾家荡产,我也得保住我大孙子。”

魏征一听,更加来了精神,“那怎么问事呢?”

“跪地祈祷,大师如果感受到了,第二天来的时候会给出答案的。看见那棵树了吗?那叫因果树,答案会在因果树上,但你只能晚上来,而且一定要子时,过期不候。”

听他说的玄玄乎乎的,魏征更加深信不疑,原本就对容家存着崇拜之情,如今更是。

他马上跪地,嘴里喃喃念叨着,“大师啊,我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我不?你活着的时候,咱们还是好友哩,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我女婿傅恒跟外孙傅西洲是不是能掌握傅家啊?现在傅家是在我小外孙女婿的手上的,我怎么才能让他放权给我女婿跟外孙子呢?”

大爷一脸惊愕的看向魏征,这玩意大师咋告诉你答案啊?

不过那都与他无关,他转身离开等着大师传讯。

与陆惜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大爷停顿了一下,不为别的,就是觉得除了那个老头还有傻大个,三个年轻人长得可真好看,就跟画里出来似的,咋能这么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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