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老头子，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着急地找上来。

“二长老前辈。”沈然惊讶，“什么事？”

郭川青和其下属也赶紧扶住二长老。

“是还有很多人没有...抱歉，我实在是...”沈然话还没说完。

二长老就从怀里慎重地取出一物，刹那让沈然止住了话语。

“不是的，不是的。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二长老哽咽不断，“是女神大人。”

那赫然便是世界石！

一颗琉璃石，美轮美奂，即便是在另一个世界仍然有着流转人心的魔力。

沈然疑惑地接过，“你不是...”

女神的声音响起，“没有生命的世界，空空如也。只是虚无，连我也会沦为虚无的一部分。”

“......”

是的啊。

沈然想到了伽罗，那个孤独看海的神明少女。

只有人才是所有一切的基石。

沈然又产生了一刻的犹豫。

他想把这个世界石交给郭川青他们自己，

但王阳说过，即便是有世界石，他们也无法繁衍出下一代。

而伽罗她或许可以通过这个世界石复活。

就像这会儿正在受肉重生的王阳一样。

“我，拥有你吗？”

沈然轻声问。

“...你！你！”

世界石出现闪烁不定的光芒，那位女神支支吾吾起来，“你在说什么话啊！只是因为你不是这片土地的领主吗？我，我暂时，先在你手上怎么了。”

“沈然。”

正在这时，二长老又打开旁人搀扶的手，再度拿出一物。

沈然更加惊讶，

立即退后一步，“这个不行。”

“我已经彻彻底底道心破碎了。”

二长老拿着白云子，眼里有不舍，还有难以释怀的悲痛，“我只是...我没有办法再面对【剑圣】头衔，很难很难接受。”

沈然皱眉，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万般痛楚。

就像是，

一个小镇数学天才，来到大城市，遭到打击，无法再面对天才之名了吗？

但事实还要更加残酷，二长老他们的世界是实验皿。

所谓的【贤者】、【终极魔王】、【剑圣】这些头衔，就像是大点的工蚁。

剑修哪个不是怀着一口“我剑荡尽天下不平之事”。

可到头来连自己都救不了，根本无力再握剑。

“前辈，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一次了。”

沈然仍然没有接，认真道，“命是我们自己的，宇宙中造化万物，唯有意志是第一序列！”

二长老摇头。他知道，什么都知道。

只是很多人生道理就摆在那里，你只能靠近，无法真正走过去。

“我还有事，我先离开了。”一艘飞碟下落，沈然坐进去。

......

飞船中。

沈然一边脚步匆匆，一边拧开一罐血食，补充被种子吸食的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