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社会就是为新人类服务的,
法律根本不会保障普通老百姓的权益。
政府甚至默许、包庇昆仑馆的各种违法行为,强行霸占、掠夺那些普通小公司的原利益。火星过后不久就快要有奴隶、公民之分了。
并且火星还开始大建军工厂,提高了十数倍的星舰计划,明摆着是过后不久就要对外实施扩张。
周虚清年轻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坚定地否决了。
地球没有帝皇,没有那么多种子,新人类和普通人的比例是夸张的一比十万。
一旦八大家构建的这个圈子被打破,新人类彻底进入到社会中,必然会造成无比严重的社会分层。
现在,普通人的生活还过得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个普通人也能过完幸福美满的一生。
但以后,普通人就是奴隶。
社会中百分之九十的人,一辈子就是无限的战争动员中,一条条生产链上的螺丝钉。
至于让帝皇踏上地球这片土地,以此来加快地球土壤的变化?
帝国人对母星的贪婪是跃于纸面上的!
绝不是袁苏、沈修竹自以为当了帝国太宰,有帝皇的口头承诺,就能走向和平美好的未来!
一个失去独立自主权的土地,现在可以岁月静好,可是以后呢?生杀大权就让别人握着?拉上所有人去跪在那个帝皇的脚下,匍匐,恳求对方圣明开恩...
多么讽刺,
多么天真愚蠢!
噗——
周虚清再次一掌重创沈修竹的肩。
沈修竹节节败退,白衣染血,握着那杆铁钎的手臂往下流淌着血水,
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不出手,是准备自绝在我面前,以此谢罪吗?”周虚清咬牙,千言万语也难说出口。
“辜负了老师的毕生心血,是唯有偿还一命。”沈修竹道。
“沈然呢...”
忽然,周虚清冰冷地开口,“他是否参与在这一切当中。”
不等沈修竹开口,
周虚清又咬紧牙关,“若他没有,让他去未央湖跪着!等我回去带他负荆请罪!”
“......”
沈修竹抬起头,面具下是一对复杂的眸光,“老师,已经,完了。”
周虚清顿时如遭重创。
“我不与老师你辩经,以前没有过,现在也不会。时间有限。”沈修竹说着,咳血,又是一朵凄美的血色梅花绽放在雪地里。
沈修竹用那杆铁钎撑地,艰难道,“你我都是人,谁也不是全知全能。包括那位帝皇也一样。一场实验,最终结果无人预料的对吧?”
“你这个执迷不悟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