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来此都会感叹，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事物。神佛不过是人民心目中的一个虚妄的寄托，宇宙中的万事万物终有一天会毁灭，帝国也会消失在无情的时间当中。让人感受复杂......”玄衣男人正在与旁边的主持聊天。

那位主持无奈，只得苦笑。

科学与宗教是有着冲突的，前者强调的是发展，后者强调的却是永恒。

偏偏这位“天子”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位，压根就不许“万岁爷”的称谓。直白来说，任凭自己和他人如何溜须拍马也讨不到好。

“若是心中有灵，人人皆是佛...”

主持只能掏出老掉牙的那一套。

“帝国的百姓，只要是个健全的人就好了...你们来了？”那个玄衣男子没有转过身，便开口。

主持礼貌告退。

待到对方离开后，元谋关上大门，然后领着沈然往前，拱手行礼，“陛下，沈然到了。”

沈然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接受现代主义熏陶的他，压根就不可能习惯这种路数好吧？

但不得不说，正前方，一座高高坐在台座上的黄金大佛，一个站在地面上的身影渺小的玄衣男子，一大一小，一是死物，一是活着的人间帝王。香烟袅袅，神权与王权的强烈对比也让沈然生出了难以形容的感觉。

“小子沈然，觐见陛下。”沈然和元谋一起行礼。

“在火星上的生活怎么样？”玄衣男子忽然开口。

沈然一怔。

对方笑了笑，没有转身，只招呼着，“上来吧。不必拘束，随意聊聊天而已。”

......

说是随意聊天，也确实是以对火星、地球的闲谈作为开始。

从地理，到历史、风土人情，再到全球气温变化，乃至于对深蓝时代的种种发展，玄衣男子都先经过询问，了解过后逐一做出了有见解的观点。

这让沈然感觉异常惊讶。尤其是对方言谈中展示出的随和一面，仿若只是两个普通人之间的交流，而非一者为联邦曾经的天才火星少年，一者为新人类帝国的伟大领袖。

“听雨竹院...元谋，你上次资助给了他们5000枚种子是吗？”玄衣男子忽然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

元谋老老实实地站在后方，“另，该任务完成过后，臣会再发送一批高达10000枚基因系种子。”

“可以马上安排了。”玄衣男子道，“种子是踏上进化道路的关键之所在。我很敬佩那位名为周虚清的老人，有教无类，才是至善之关键所在。

闻言，沈然也不禁心里流露出一丝喜意。

虽然三叔、听雨竹院现在的处境可能不是那么的好，但有了帝国方面“赞助”的一批种子，这可太重要了。

“多谢陛下。”沈然道谢。

“这是你应得的。”

玄衣男子第一次看向沈然，微笑道，“古霍杀死了我帝国大量中高层人士，若非有元谋的缉事司，我们要想解决掉那家伙，还需要付出更大的力气。”

“另外，我听元谋的汇报说，你刺杀古霍都没有使用过那把破荒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