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后,砰地一声巨响传来,铁刀崩成了铁粉,星星点点的撒在积水上,于是整个内院,被铁粉染的银白一片。
廖志坚服了,服到五体投地,他第二次跪倒在我面前,这一次,他眼中再无半点醋意,只剩下炙热到疯狂的崇敬。
这一刻,他跪的不是我,他跪的是刀法的神灵。
疯了,都疯了。
楼里楼外,院里院外的一切众生都震惊到疯癫了,如果我打败的是无名小卒,谁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可我偏偏打败的是名震三十国的刀痴,是皇子和公主们不惜一切代价而疯狂争抢的顶级战略资源!
仅仅是这样也倒罢了,可偏偏我打败刀痴的方式,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刀法,这似乎也算不了什么,可偏偏从头到尾,我的刀居然都不曾离开过刀鞘?
刀不离鞘?就让赫赫有名的刀痴,连续两次跪倒在我面前?
他们震惊,但我并不愿描述他们震惊的过程,当辰远山的下颚骨脱臼,当苗不语激动到泪流满面,当封十九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当两名暗哨头目出现在我面前,冲我弯腰抱拳,敬佩地喊我主子,当三十万猖兵为我疯狂呐喊时……
我只是默不作声地捡起地上的兵马罐,用丝绢盖上,收起,快步走回公主楼。
唐秋雪紧随其后,跟着我来到会议室跟前,我回头看了他眼,冷声道:“守在门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
不等唐秋雪回答,我径直走进会议室,反手锁上厚重的大门,拉起窗帘,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骨头都好似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