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明白。

为何自己只是想对无辜连累的女子负责,便要如此,付出这般大的代价!

为何盛知婉不能有孟央对自己的一分体贴,她是真的爱慕自己吗?

若是真的爱慕,为何她从不肯为自己考虑一分?折腰一分?!

祁书羡这一睡,便病了两日。

如今他只是个从六品京官,去不去上朝,其实无人在意。

但他偏偏撑着,直到这日终于等到紫晟殿内有人宣他进去。

终于……还是来了?

祁书羡长长吐出一口气,衣袖下的手,也根根攥紧,他在众多朝臣古怪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入紫晟殿内。

祁国公面色极为难看。

“祁书羡!”上首,崇晟帝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可知罪?”

祁书羡抬起头,他应该认罪的。

是他下令让林弈去了漠北,借寒灾敛财。

可他不能让林弈白死……即便他承认是自己下令,林弈也是要死的。

所以他喉咙滚了滚,嗓音沙哑:“臣……不知。”

“好!好个不知!”崇晟帝冷笑:“祁国公,你便将这奏折上的话原原本本念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