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浑身冒出一层薄薄冷汗的池锦更冷了,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他看着面前的庄年, 轻声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他会怎么想?怀疑池锦这个妃子有孕, 告诉皇上,然后查出私通大罪,可是……那个孩子是他和庄年的啊。

庄年会说出去吗?如果他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亲骨肉……

有一瞬间,池锦忍不住想要告诉庄年:你不能说出去, 锦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先不说庄年不知道他就是锦妃,再者他不知道在庄年心里家国哪个更重要,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希望庄年不说出去。

他们就当娴嫔的那句话是个误会,空口无凭不用劳驾皇上,皇上不需要知道这种小事。

燕庄泽眸光沉沉,房顶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半抱着池锦将他带到地面,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稳。

“景迟,我当然不会信娴嫔的话。”

池锦偏头看着他幽深的眼瞳,等他继续说。

燕庄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没有骗你,永远都不会骗你,锦妃不可能怀着龙种,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池锦灰暗的眼中出现一点光芒,在慢慢扩大,他就知道庄年并不是听信他人谗言的人。

燕庄泽心痛地看着出神的池锦,心中将娴嫔暗恨了一遍,景迟一定以为自己骗他了,一般的皇上怎么肯能多年守身如玉呢?

可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男人也不,他只对景迟有兴趣啊!

这个误会必须澄清,不然待今后他向景迟坦白身份,那岂不是乱成一团了?误会总是在不经意间扩大。

燕庄泽不能容忍他和景迟之间出现这种原则性的误会。